目前分類:【包青天】-開封府後院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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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感冒中……

又名《到開封府混個差事》
作者:歐陽墨心


  史上最難熬的開封府新年
  又是一年春來到,雪花漫天飄……
  臘月十八,年關將近,汴梁城內處處一片熱鬧喜慶景象,大街小巷,御街市集,皆是販賣年貨的商販,春聯、門神、年畫、燈籠掛滿街道,雞、鴨、魚、肉,種種生禽牲畜占滿市集,酥糖、年糕、團子各類小吃應有盡有,真是:汴都描金景物華,百家歡語盼佳節。
  一行三人從人群中穿行而過,為首一人藍衣颯颯,英朗颯爽,身后二人,精神奕奕,所過之處,百姓無不笑臉相迎,恭敬萬分。 
  “展大人,今個兒不用當值啊。”
  “展大人,這幾天天氣冷了,您可多加件衣裳啊!”
  “展大人,這是俺家母雞下的雞蛋,你拿幾個,哎?就幾個雞蛋,包大人不會說什麼的!”
  “展大人,這只雞您拿去!拿着拿着!你若是不要,就是不給我老漢面子。”
  隨在展昭身后張龍、趙虎二人,看着這群熱情洋溢的百姓和眼前這位溫顏婉拒,絕不收半份禮物的藍衣身影,不由滿面自豪,挺胸抬頭,連走路都帶了威風。
  “掌櫃的、掌櫃的,救命啊!”突然,一個略帶哭腔的聲音冒了出來。
  嗯? 
  眾人一愣,直直瞪着一個伙計打扮的男子從人群里跌跌撞撞擠出,半跑半爬奔到不遠處一個正在挑選年畫的中年男子身前。
  只見那中年男子頭戴巾帽,胸掛長須,身着緞袍,一看就是個生意人。
  而那名伙計,滿面滄桑,發髻披散,呼吸凌亂,好似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
  “那個不是南城首飾店的徐掌櫃?”有人認出中年男子身份。
  “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徐掌櫃怒喝道。
  只見那伙計眼淚橫流,哽咽道:“是、是是金……”
  “金什麼金,金簪子還是金鐲子?”徐掌櫃不耐煩道。
  “是開封府的金校尉來店里選首飾了……”伙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就聽周側百姓同時倒吸一口涼氣,望向徐掌櫃的目光里滿是同情之色。
  “什麼?!”徐掌櫃頓時驚呼一聲,一把扔了年畫就狂奔而去。
  “掌櫃等等我啊啊!!”伙計也急急忙忙跟在后面。
  “金校尉?首飾?”展昭愣了半晌,滿面不解,“就算是金校尉去買首飾,也不至於如此……”
  周側百姓見那主僕二人絕塵而去,人群中頓時一陣騷動。
  “喂喂,那個就是南城的‘徐假貨’吧?”
  “就是他!想不到他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就是就是,誰讓這個‘徐假貨’老是用假貨騙人,遇到金校尉也算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唧唧咕咕,唧唧咕咕……如此這般。 
  這些細碎竊語自然是一字也不拉全都進了展昭的耳朵。
  明明字字清晰,可連起來卻又聽不明白了。
  展昭一臉疑惑,邁步走到一名圍觀男子面前,抱拳道:“這位仁兄,敢問為何稱這位徐掌櫃為‘徐假貨’?” 
  那男子一見是展昭向自己問話,激動得連聲音都變了,舌頭頓時大了一圈:“回、回展、展大人,這徐掌櫃平時總愛向外鄉人賣一些成色不足的摻假首飾,坑人不淺,所、所以城內的百姓都叫他‘徐假貨’……”
  “那金校尉是……” 
  那男子一聽展昭提到金虔,頓時兩眼放光:“金校尉不虧為展大人的得力屬下,咱們汴梁城內的百姓對金校尉可真是感激不盡!”
  “沒錯、沒錯!”一個大嬸噌得一下竄上前,將那個男子一下擠到一邊,面帶喜色道:“自上個月金校尉去了一次東城那個賣假古董的李掌櫃店里之后,那個李掌櫃就把那些假古董全部當街砸爛,還指天立誓說若是以后再賣半個假古董,便遭天打雷劈!”
  展昭一愣,皺眉回想。
  上個月……好像是公孫先生說大人書房里缺一個花瓶,派皂隸去買……后來公孫先生好像還大大贊揚買花瓶的皂隸有眼光,買來的花瓶似乎還是什么唐代的名器……
  “還有北城那家賣假酒的,上上個月金校尉去了一次,那老板就把假酒全扔了……”
  上上個月……好像是那只白耗子來開封府尋事……咳,做客,還拿了一壇據說是某位好友送的上好女兒紅,醉倒了開封府上下十數人……
  “還有東街的那家……”
  “城外的那家……”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如此這般……
  展昭越聽越覺得那些買賣假貨店鋪的東西都似曾相識,張龍、趙虎則是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
  “展大人,要不咱們也去看看?”趙虎一副躍躍欲試之色。
  展昭皺眉想了想,點了點頭:“去看看。”
  張龍、趙虎頓時興高釆烈,簇擁着展昭向南城走去。9
  身后一眾百姓還在高呼:
  “展大人慢走啊……”
  “記得代咱們向金校尉問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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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哪……后土啊……墨心大竟然更文了……(過於感動以致胡言亂語)
於是持續大力推廣……
話說這三篇都是預約發表,本人依舊與課本搏鬥中。

 
又名《到開封府混個差事》
作者:歐陽墨心
 
 
     “一兩……二兩……”
  “……五兩……八兩……”
  “……九兩……十兩……”
  “一文……十文……十一文……十、十二文……十三文……”
  “十三文……十三文……啊啊,為啥是十三文……黑十三,這也太不吉利了啊啊!!”
  開封府三班院內一聲慘叫,直衝雲霄,震得屋頂積雪簌簌落下,直直砸向推門而入的鄭小柳頭頂,只見鄭小柳身形一換,腳下生風,輕車熟路避過滅頂之災,閃身入門,拍打身上積雪開口向屋內之人抱怨道:
  “……金虔,自從臘月十五發了俸銀,你已經整整數了六日……唉,就算你再數十天半月,那十兩十三文的俸祿也不會多出半文,你又何必如此?”
  只見屋內之人,身形消瘦,雙臂抱胸,不雅蹲在木凳之上,直直瞪著桌上排列整齊的俸銀,撇嘴嘀咕道:
  “咱和你這古人有雅魯藏布江大峽谷般的千年代溝,無法溝通。”頓了頓,又撓頭道,“莫不是數錯了?再數一遍……一兩……二兩……”
  “唉……”鄭小柳看了一眼眼前人,無奈搖搖頭,不再言語。
  自從七日前拿到俸銀,這金虔就將這近一年的存藏俸祿盡數掏出,一一擺排在桌上整整數了七日,直數得廢寢忘食,夜不能寐,雙眼發紅,臉皮抽搐,口中說辭更是換了數套:
  先是“這麼少、怎麼這麼少……”之類;
  然後是“出生入死,前仆後繼,不划算啊不划算……”之流;
  之後又是“挑草、一定要挑草……”什麼的;
  (友情翻譯:乃是“跳槽”)
  最後昨日又改為“十三,黑十三……不吉利”如此等等……
  且不分晝夜,不分時辰,次次都會以慘叫結尾——不過幾日,三班院內便傳出“金捕快中邪”、“此屋鬧鬼”、“金捕快夢中力戰群魔”等數種說法,花樣繁多,精彩程度直逼街頭瓦肆內一文錢兩場的說書段子。
  “啊啊,十三文,果然是十三文,不吉利啊,忒不吉利啊啊——”
  慘叫聲再次響起。
  鄭小柳嘆了口氣,轉身走到牆角拿起掃帚。
  看來屋頂的積雪定又被震落不少,還是盡早清掃,免得又像前幾日那樣,連大門都被堵住。
  可剛一拉開門板,鄭小柳先是一愣,一雙豹子眼頓時瞪得滴溜圓,口中不由驚呼:“四、四位大人,怎、怎麼……”
  只見門外齊齊站有四人,皆身著六品校尉服,腰胯闊葉長刀,本應是一派威武風範——只是,四人頭頂卻皆頂著四塊積雪,雪塊正順著額角鼻梁緩緩下滑。
  正中王朝王校尉半舉手臂還僵在半空,貌似準備敲門之狀。
  五人就此般模樣站在門口對望半晌,最後還是鄭小柳率先回過神來,將手中掃帚一拋,垂首抱拳道:“四、四位大人,不、不知有、有何吩咐?”
  門外四位校尉大人不愧是共事多年,心有靈犀,默契非常。只見四人皆是趁鄭小柳低頭之際,同時以不可目測的速度將頭頂積雪掃落,擠身入屋,合緊屋門,動作乾淨利落,整齊劃一。
  待四人站穩腳跟,王朝這才有條不紊開口道:“鄭捕快不必拘謹,我四人只是有事和金捕快相商。”
  話音未落,就見原本蹲坐在木凳之上那人“嗖”得一下衝進內屋,再看原本被排滿俸銀的木桌之上早已空無一物。
  “啊呀,四位大人大駕光臨,真是令咱這小小的三班院蓬蓽生輝啊,哈哈哈哈——”
  一聲高笑傳出,只見金虔滿面笑意,從內屋之中緩緩步出,抱拳作揖,一派悠然,好似剛才從外屋衝進內屋之人和自己毫不相干。
  四位校尉也同時頷首回禮道:“金捕快言重了——”
  “哈哈哈……哪裡,哪裡,四位能屈尊大駕,屬下擔待不起啊……哈哈……”
  “金捕快何出此言,我等不過是在年前來看望老友,哪裡稱得上屈尊大駕……”
  “哈哈,太客氣了吧,擔待不起啊……”
  “金捕快客氣了……”
  鄭小柳在一旁瞪著一雙大眼看著這五人直直站在屋內,又是抱拳,又是作揖,雖然五人皆是滿面笑顏,可不知為何,卻總感脊背陣陣發涼,不由一個激靈,趕忙拾起剛剛被拋到一邊的掃帚奪門而出道:“俺、俺先去打掃積雪……”
  磅!
  屋門一合,屋內屋外頓時一片沉寂。
  金虔依然是臉上掛笑,可若細細望去,卻不難發覺嘴角有些隱隱抽搐。
  四大校尉也是笑意滿面,但四雙眼眸卻是有些飄忽不定。
  “四位大人請坐……”
  “金捕快也坐……”
  五人圍桌而坐,皆是沉默不語。
  只見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面色尷尬,相互之間眼色飄忽,欲言又止。
  看得金虔心頭直跳,冷汗隱冒,卻又不好開口趕人,只得遵循“敵不動,咱不動”的作戰方針,定定盯著四人。
  半晌,最終還是張龍性子急沉不住氣,猛一挺身開口道:“金虔,咱們共事將近一年,說句不見外的話,咱兄弟幾個也從來沒把你當過外人,張龍是個急性子,說話也懂得拐彎抹角,咱就直說了——金虔,你看這眼瞅就到年關……”
  “張大哥——”金虔這一嗓子,堪比世界三大男高音,直把對面四人驚呆當場。
  只見金虔雙掌猛一拍桌面,呼天搶地高聲道:“四位大哥啊,行行好啊,小弟咱自小孤苦無依、命煞孤星、六親不認、五畜不跟,如今費勁心力、披星戴月、出生入死、命懸一線、好不容易才掙得這幾文餬口錢,不是小弟心狠,幾位大哥之難,小弟感同身受,痛徹心扉,只是小弟心有餘而力不足,愛莫能助啊啊啊啊……”
  說罷,雙眸含淚,痛哭不已。
  對面四位面面相覷,半晌才反應過來。
  “金、金虔,你、你在說什麼啊?”趙虎躊躇問道。
  金虔一抹淚,猛然挺直身形,細目一瞪,目光凜然道:“頭可斷,血可流,俸祿不能丟!四位大人,今日屬下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絕不向惡勢力低頭,四位大人若想從屬下這裡借出半文錢,莫怪屬下翻臉無情,割袍斷義!”頓了頓,又突然咧嘴哭道,“屬下實在一窮二白,無力幫襯幾位大人啊啊啊……“
  …………
  ……
  “咳咳,金捕快,我們何時說過是來向金捕快借錢的?”
  王朝果然不愧為四大校尉之首,雖然面容扭曲,但依然能保持三分鎮定。
  金虔細目一眯,又抹淚凄然道:“這還用明說?!今日乃是臘月二六,年關將至,此時登門拜訪,不是討債便是借款,屬下自問從未欠人錢債,所以定是後者……四位大人從進門之後,顧左右而言他,面色尷尬,眼神飄忽,自是借錢先兆……加之張大人一席話,先稱兄道弟,拉關係、套近乎,再提年關,屬下推測幾位大人來此乃是向屬下借錢,有何不對……嗚嗚……”
  說罷又悶頭痛哭不止。
  對面四人頓時黑線滿頭。
  “金、金捕快,你先莫哭,我四人並非來借錢的,只是有事相求。”最終還是馬漢好脾氣,拉下長臉緩聲安慰金虔道。
  “不借錢?!有事相求?!”
  金虔聽言,猛然抬頭,兩把抹去眼淚,一雙細目灼灼生華、耀耀生輝,直直掃視對面四人一圈,突然面露難色道:“四位大人有事吩咐,屬下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幾位大人也知,屬下也要過年,可這眼看臨近年關,屬下的年貨還未有著落,也不知幾位大人要屬下幫的這個忙要幫幾日,萬一誤了購買年貨的日子,年貨價漲,屬下的手頭又有些緊——”
  說到一半,金虔又抬眼望望幾人,雙眸瀅瀅含水,面帶三分凄然,又含七分期許。
  對面四人不由同時一個寒顫。
  “啊呀,金虔,你又何必如此!我兄弟四人既然來求你幫忙,自然不會空手而來。”張龍一拍胸脯,提聲道,“若這個忙幫成了,我兄弟四人就一人送你十兩白銀助你過年!”
  “一人十兩?!”金虔險些一個猛子蹦到桌上。
  對面四人同時點頭。
  嗯?
  嗯!
  嗯~~
  金虔雙目微眯,靜靜打量對面四人,壓下心頭興奮叫囂,心中暗道:這四人雖不不比公孫竹子狡詐,但合在一處也絕對可躋身人精一族,今日竟願出此高價請咱出山,這其中定有貓膩,咱還是問仔細,莫要被這幾人陷害了才好。
  想到這,金虔又細細打量對面幾人臉色半晌,才謹慎抱拳道:“屬下斗膽,請問四位大人到底要屬下做何事?”
  此言一出,就見對面四人皆是面露尷尬,臉色隱隱泛紅,猛一看去竟有幾分小媳婦之狀。
  嘖嘖……
  金虔見狀,不由皮下血管隱隱抽搐,心裡已是了然幾分。
  許久,王朝才在其餘三人目光頻頻示意之下,開口小聲道:“我兄弟四人只是想和展大人一起吃頓年夜飯……”
  一滴冷汗從金虔額角滑下。
  “僅是如此?!”金虔有些難以置信。
  貓兒的一頓的年夜飯坐陪就值四十兩雪花白銀?!難道就不用簽個名、寫幅對聯、擁個抱、獻個吻什麼的?
  四人同時點頭,酌定道:“僅是如此!”
  “先付五成定金!”
  “好!”二十兩白銀立即被拍在桌上。
  “成交!”金虔一把奪過銀子,拍案凜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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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坑仰望,雙月刊已成季刊。
 
又名《到開封府混個差事》
作者:歐陽墨心
 
 
  輕汗微微透碧紈,
  明朝端午浴芳蘭。
  流香漲膩滿晴川。
  彩線輕纏紅玉臂,
  小符斜掛綠雲鬟。
  佳人相見一千年。
  ——蘇軾《浣溪沙.端午》
 
  五月五日端午,上古夏至之日,龍圖騰傳人祭祀之日,三閭大夫憤而投江紀念之日,自古相傳有戴香包、掛艾草、佩“百索”之習俗。
  “百索”——亦稱長命縷,續命縷、續命絲、延年縷、長壽線等,名稱不一,其俗在端午節以五色絲結而成索,或裝飾門戶,或佩帶於身,可避災除病、保佑安康、益壽延年。
 
  此日,正值五月初一,開封府內一片熱鬧景象,皂班衙役忙上忙下,掛艾草、洗庭院,皆是為端午佳節做準備。
  公孫先生在府衙後花園之內,邊摘取艾草、邊對身側幾名皂隸吩咐道:
  “你們幾人,將這幾把艾草掛到東西廂房門前,這幾把,掛至包大人臥房前,還有這兩把,掛到花廳、書房門前。”
  “屬下遵命。”幾名皂隸接過兩捆艾草,剛準備轉身,卻突然同時躬身抱拳道:“屬下見過展大人。”
  公孫策回身一望,只見身後來人一身紅衣,劍眉星眸,正是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
  “展護衛有事?”
  展昭面色躊躇,黑爍眼眸四處飄忽,一雙長睫忽閃了好幾下,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孫先生,展某只是想向公孫先生再申領一個劍穗……”
  “劍穗?”公孫策鳳目微睜,目光移向展昭手中的巨闕寶劍——果然,那條常綴劍柄之上的明黃劍穗不見了蹤影。
  筆直身形略顯尷尬,展昭垂眸道:“入夜之時劍穗明明還在,但半夜起身,劍穗卻是無影無蹤,如此狀況已經持續了七八日,展某也是十分不解。”
  “哦……”公孫先生也微微垂眸,頓了頓道,“無妨,在下就陪同展護衛去庫房領一個便可。”
  “展昭謝過公孫先生。”展昭抱拳道。
  待兩人匆匆而去,公孫策身側的幾名皂隸才敢直起腰,抱起艾草,急急忙忙向後衙走去,邊走就邊聊了起來。
  “哎,你說不過是一個劍穗,有和沒有不是差不多嗎?”
  “切,你知道啥!展大人劍上要是沒了劍穗,耍起劍來不就沒氣勢了嘛!你想想,每次展大人一耍劍,那劍柄上的嫩黃劍穗飄啊飄的,多瀟灑、多威風啊!”
  “得了得了,你胡說啥!不知道就別亂說!我聽昨晚守夜快班的兄弟說了,昨天晚上就因為展大人劍上沒有劍穗,抓刺客的時候,趙校尉一個不小心被展大人削去了半截頭髮,今天早上還在傷心呢!”
  “哎?這劍穗不見了和趙校尉被削去頭髮有啥關係啊?”
  “你想啊,這刺客來的時候都是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展大人的劍多快啊,平時白天咱們都看不真切,何況晚上?趙校尉功夫雖然比咱們高,但也看不清不是!平時還有個顯眼的黃色劍穗晃啊晃的,倒也能推測出幾分展大人的劍招,小心點就行了。如今這劍穗不見了,就麻煩了唄!”
  “哦……原來如此,如此說來,展大人的劍穗不見了,倒還真是大事了!”
  “那可不!不過說也怪,誰閒著沒事偷展大人的劍穗做什麼?”
  “是啊,真夠怪的,這偷劍穗的人八成是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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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週,請假至16號。
 
又名《到開封府混個差事》
作者:歐陽墨心
 
 
  “唉——”
  一聲長嘆從開封府書房中悠悠傳出,透著三分憂愁、三分怨氣、還有四分無奈。
  守在書房門口的王朝、馬漢兩位校尉大人,聽到這聲嘆息,臉色亦是一沉。
  “第二十八次……”王朝嘆氣道。
  “前日只有十次、昨日是十六次……看來這次麻煩大了……”馬漢也搖頭道。
  “唉——”又是一聲長嘆傳出。
  “第二十九次……”王朝、馬漢對視一眼,同聲默契道。
  “公孫先生與金校尉前日出門採購藥草,為何今日還不回來?”王朝苦著一張國字臉道。
  “應該快了吧……”馬漢的長臉拉得更長。
  突然,一個冒冒失失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大哥,馬大哥,公孫先生和金校尉回來了!”
  兩人抬眼一望,只見張龍急急忙忙跑進夫子院,滿臉欣喜。
  在張龍身後緩步行來兩人,一人身著儒衫,三縷輕髯,正是開封府主簿公孫先生,另一人身著布衣,身形消瘦,正是開封府從六品校尉金虔。
  “公孫先生、金校尉,你們可總算回來了!”王朝、馬漢頓時四目一亮,異口同聲呼道。
  公孫先生瞅了瞅幾人,儒面之上顯出疑惑道:“為何如此慌張?”
  金虔卻是雙眉一緊,嘀咕道:“不會又有大案吧?”
  “公孫先生、金校尉,你們就先別問了,等進了書房就明白了!”三大校尉同時出手,一把將公孫先生與金虔推進了書房。
  兩人邁進書房,穩住身形,抬眼一望,頓時一驚。
  只見書房之中,堆堆疊疊,密密麻麻,放眼望去,竟全堆滿了書柬,將偌大一個書房塞得擁擠不堪,密不透光。
  這哪裡還是開封府的書房?
  簡直比開封府放置雜物的倉庫還像倉庫!
  公孫先生皺眉,金虔咂舌,兩人跨過數疊信簡,繞過兩堆信件,總算是來到了包大人書桌之前。
  只見書案之上,一左一右堆了兩大摞信件,將正埋頭苦讀的包大人遮於書案之後,黝黝黑面隱與陰影之下,竟是看不清表情。
  “大人?!”公孫先生疑惑
  “大人,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金虔面色焦急。
  包大人聽到聲音,趕忙抬頭,這才望見案前兩人,黑面頓時顯出光彩,騰得一下站起身,高聲道:
  “公孫先生、金校尉,你們回來就好!”
  “大人,這些信件是……”公孫先生鳳眼微張,環視一周,面色凝重道。
  “唉——”又是一聲長嘆,包大人雙眉緊蹙,有些無奈道,“這些都是邀請本府三日後赴宴的帖子……”
  “赴宴的帖子?!”公孫先生詫異半晌,突然臉色一變,高聲道,“難道……怎麼比去年多了一倍?!”
  說罷,不由也是一聲長嘆,聲調平仄竟與包大人如出一轍。
  金虔眨眨眼,環顧一周,不由有些納悶,開口問道:“赴宴的帖子?為何這麼多?”
  包大人緊著眉毛將一打書柬遞給金虔,苦澀道:“金校尉看看就明白了。”
  金虔接過書柬,一一翻閱,可待讀完,卻是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這些書柬,皆是請帖,雖發帖之人不同,書寫風格相異,言語措辭各有千秋,但主題中心思想卻是出奇的統一。
  略為總結一下,大致可為以下三個層次:
  其一:為恭賀包大人官升至一品,將於七月初七夜於府中設宴,還望包大人賞光。
  其二:其間,出席宴會的有:府內一眾家眷,包括內子、犬兒以及小女等。
  其三:特別強調:包大人所率隨行人員之中,四下校尉可以省略、公孫先生可以或缺,但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卻是萬萬不得缺席。
  金虔抬起眼皮,瞅了瞅包大人,又望了望公孫先生,莫名道:“不知這七月初七是何黃道吉日,為何偏都要選這日宴請大人?”
  此言一出,包大人與公孫先生皆是一愣。
  “金校尉,七月初七乃是乞巧節……”公孫先生詫異道。
  七月初七?乞巧節?
  啊!牛郎織女!
  就是那個聲名遠播的古代情人節!
  這麼說來……
  金虔又低頭品味了一遍書柬主題思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所謂宴請之意不在老包,在乎御貓也。
  感情這一屋子的書柬請帖,都是讓老包帶著開封府的貓兒出門相親的邀請函啊……
  “公孫先生,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包大人又環顧一周,臉色愈加陰沉。
  公孫先生捻鬚不語。
  “不如……與去年一般,本府入宮請聖上下旨,明日調展護衛入宮當值,先避一避……”包大人喃喃道。
  “萬萬不可!”公孫先生一聽,頓時臉色大變,提聲道,“大人難道忘了,去年乞巧節展護衛入宮當值,導致後宮諸宮宮女打成一團,混亂一片;各宮嬪妃更是花樣繁出,想出各種藉口請旨,想調展護衛為其守備,更有甚者,還互相詆毀,大打出手,導致聖上龍顏大怒,與後宮冷戰一月之久,還險些治大人一個管制不嚴之罪!此法萬萬不可再用!”
  金虔瞪眼:太誇張了吧!
  “那……不如盡數婉拒……”包大人想了想,又道。
  “婉拒?”公孫先生抬眼道,“敢問大人,這些帖子都是何人所送?”
  “書案這兩疊是朝中數位大臣送來的,屋內那幾摞是城內富甲一方官紳的帖子,還有……”包大人順手指了指道。
  “這便是了!”公孫先生皺眉道,“無論那一位,皆是有權有勢,有頭有臉的人物,大人若是都得罪了,以後還如何治理這汴梁城、開封府?!”
  “這……”包大人黑面顯出難色,又長嘆一口氣,垂眼不語。
  公孫先生手指扶住額頭,也是頗為無奈。
  金虔瞧瞧這個,望望那個,細眼滴溜溜一轉,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屬下有一法,可解燃眉之急!”
  兩人聽言皆是一愣。
  “是何方法?”兩人同時急聲問道。
  金虔咧嘴一笑道:“既然無法婉拒,不如全部應下!”
  “全部?!”包大人與公孫先生同時目瞪高呼。
  “金校尉……”包大人呼了兩口氣,終是無語。
  “金校尉……”公孫先生又換了一隻手扶住額頭道,“此處的帖子少說也上百,怎可能全部應下?!”
  金虔顯出燦然笑意,細眸中發出耀眼光輝。
  “不知大人與公孫先生可曾聽過七夕相親會……咳咳,那個應該是——七夕賞燈鵲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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