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踏入男人的住處,暖暖心裡略為不安。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跟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甚至到目前就連名字也不甚清楚,雖然方校醫似乎跟他很是熟稔,可暖暖心中依舊有些忐忑。
 
  車冷以倒是很隨意地倒臥在沙發上,一連串事件下來加上又因貪睡錯過午餐,目前他除了深深的疲倦外同時也感到異常飢餓。
 
  他瞟了眼暖暖,隨手扔過錢包:「喂,那個學妹,拜託妳隨便買點東西回來,我還沒吃飯……」說完看也不看暖暖一眼,兀自昏睡過去。
 
  大概是麻醉還沒退吧?暖暖無奈地看著手中的錢包,他倒放心難道就不怕她捲款潛逃嗎?
 
  不過這時候餐廳恐怕還沒營業,怎麼辦呢?而且也必須顧慮到傷勢……得吃清淡些才好……
 
  暖暖心中暗暗盤算著。
 
 
 
  昏沉中,車冷以似乎聞到某種很香的味道,令他記起自己尚未進食而飢腸轆轆的胃。
 
  「飯……」他無意識地低喃道。
 
  暖暖正小心翼翼將甫熬好的魚片粥端上桌,就聽見這麼聲令她好氣又好笑的夢話。
 
  看來真是餓昏了呢。她苦笑著。輕聲喚醒熟睡的男人。
 
  男人很快坐起身,雖然意識依舊不太清醒,但飢餓感勝過一切;欲接過暖暖遞過的湯勺,才發覺平日慣用的手包紮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苦惱地擰起眉,車冷以暗自咒罵著。
 
  察覺男人的窘境,暖暖幾乎未曾多想便接過他手中的湯勺「我來幫你吧。」端起湯碗,舀了匙粥輕輕吹涼後送到男人嘴邊。
 
  極其自然的動作不僅車冷以霎時呆愣住無法反應,就連暖暖也對自己突兀的舉動感到異常尷尬。
 
  怎麼會做這麼丟臉的事?「呃,抱歉,我多事了。」她呐呐想放下手中湯匙,男人卻動作更快地將粥吞入口。
 
  「沒關係,這樣比較輕鬆。」有人服務,他自然樂得當大爺。
 
  在怪異的氣氛下暖暖好容易餵完一碗粥。
 
  見男人滿足地瞇起眼,舒服到快打起盹兒來;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盯著手裡的碗發怔,腦中突然記起校醫有交代開的藥要按時吃,簡單收拾了桌子,端過杯熱茶好讓男人把藥服下。
 
  怎知男人卻只用懶洋洋的眸光瞥她一眼,便兀自翻過身將頭埋入軟綿綿的沙發內,死活賴活就是不肯吃藥。
 
  暖暖好話說盡那人卻是理都不理,任她再怎麼好脾氣也都被磨光了,逼他吃藥是為他好,否則到時傷口發炎受苦的不還是他!可現在是怎麼的,結果她反倒成惡人了?!
 
  什麼跟什麼啊!
 
  「你真的不吃?」暖暖雙手抱肩,語氣危險地問道。
 
  男人蜷縮在沙發,只發出聲不屑的冷哼。
 
  歎口氣,揉揉微發疼的額角,隨便他吧!既然本人都不在乎了,那她又何必擔多餘的心,豈不是自找罪受嗎?
 
  「好吧!隨你高興。我打擾的也夠久了,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也很謝謝你……我想,我應該回去了。」
 
  說罷站起身,便要往門口走去。
 
  悶悶的問句傳來:「要走了嗎?」
 
  暖暖一愣,心臟似乎緊縮了一下,彷彿被催眠般地回過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已經抬起那張俊美得近乎邪氣的臉龐露出某種很是委屈的表情,清澈幽深的眸子正直直注視著她。
 
  「完了」暖暖瞬間有種被擊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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