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痕逝殘劍】-攜手江湖路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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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牢》



《這一生只為你》
演唱:羽泉 作詞:翟廷雅 作曲:羅曉音
 
只為你盈盈一笑,我便逃也無處可逃。
拔劍斬情絲,情思卻在指間輕輕繞。
都只為情字煎熬,枉自稱俠少英豪。
前世兒女情,還欠你多少?
 
這一生都只為你,情願為你畫地為牢。
我在牢裏慢慢的變老,還給你看我幸福的笑。
 
這一生都只為你,情願為你畫地為牢。
我在牢裏慢慢的變老,還對別人說著你的好。
 
還你在還你在今朝。
 
 
《口是心非》 詞/曲/唱:張雨生
 
口是心非,你深情的承諾都隨著西風飄渺遠走。
癡人夢話,我鐘情的倚托就像枯萎凋零的花朵。
星火燎原,我熱情的眼眸曾點亮最燦爛的天空。
晴天霹靂,你絕情的放手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於是愛恨交錯人消瘦,怕是怕這些苦沒來由。
於是悲歡起落人靜默,等一等這些傷會自由。
 
口是心非,你矯情的面容都烙印在心靈的角落。
無話可說,我縱情的結果就像殘破光禿的山頭。
渾然天成,我純情的悸動曾奔放最滾燙的節奏。
不可收拾,你濫情的拋空所有晶瑩剔透的感受。

……………………………聽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分隔線……………………………
 
 
  夜深。
 
  寢室裡燃著燈,淡紫色的水晶燈罩,黃金燈。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隱約可看見地板上迤邐著一道溼漉漉、閃著光澤的水痕。從後頭的浴室一直延伸至垂落著紫色紗幔的床邊。
 
  被猶如紫霧般薄紗帷帳籠罩的床上,隱隱傳來細微的呻吟,襯得寢室內的氣氛越發旖旎曖昧……
 
  「唔……放開我……」帶著哭音的破碎呻吟來自被壓制在床上,絲毫動彈不得的司馬超群口中。
 
  雙手被衣帶緊緊綁縛在身後,無法掙脫,只能任憑卓東來在自己身上恣意肆虐。修長結實的雙腿被迫強制分開,無數青青紅紅的烙痕、咬痕遍佈在全身肌膚、甚至連大腿內側也沒放過,看來竟是異樣的淫靡。
 
  男人聞言停下唇齒間噬吻的動作,自他水淋淋的身上抬起頭,優雅地挑眉笑問:「司馬不滿意?」
 
  「鬆開——」忽然之間,他本欲出口的話霎時哽在了喉中,身體敏感地顫了顫。他咬牙瞪視著始作俑者,那人只回給他一個迷人的笑容。
 
  「不行。」纖長的手指撥弄著那被五彩繩綁得像粽子一樣,高高挺立的分身,因得不到釋放,前端正哭泣般顫抖著滲出透明的液體。
 
  「我說過,」卓東來漂亮的薄唇揚起邪肆的弧度。「這是你把水弄髒的懲罰。」他邪魅地緩緩伸出豔紅的舌頭,在司馬超群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輕輕舔舐起那被綑綁的火熱慾望——
 
  司馬超群頓時如被雷擊般,整個人大力地彈跳了一下,喉間發出難以承受的嗚咽,眼角自然漫溢出的淚水,讓他的模樣看來越發可憐……也越發挑起男人內心潛藏的嗜虐欲……
 
  看著司馬超群虛弱地喘著氣癱軟在床上,濡濕的黑髮纏繞住他的身,眼中卻依舊散發不屈的神采,男人闃黯的灰眸閃過莫名的情緒……
 
  忽然,卓東來像想起什麼般突然離開床,沒多久又拿了瓶酒回來。
 
  是他平常喝的紫色波斯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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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現實面前》
 


《愛在現實面前》
唱:阿木 詞:米曉明 曲:黃俊飛
 
多少的挫折,都不曾低頭,
當你轉身的時候,卻忍不住淚流。
 
多少的甜蜜,都付東水流,
這杯回憶的苦酒,將人傷透。
 
我不會責怪你,永遠的愛你,只怪命運無情的捉弄。
 
當愛在現實面前,原來那麼脆弱。
而我們越是想要,越要不到結果。
 
當愛在現實面前,最後變成折磨。
就算擁有全世界,沒有你怎麼過,誰告訴我?
 
 
……………………………聽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分隔線……………………………
 
  「為什麼要脫我衣服?」磁性的嗓音卻帶著孩子氣的幼稚語調。
 
  「因為要洗澡。」低沉沙啞的聲音耐心回答前者的問題。
 
  「洗澡?我討厭洗澡。」後面接續著一連串小聲得聽不清的咕噥抱怨。
 
  「端陽要沐蘭湯,這是習俗。況且你全身都被雨淋得濕透了,不弄乾會染病。」然後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孩子氣的抱怨才停了下來。
 
 
  浴室中熱氣騰騰,煙霧瀰漫。司馬超群渾身光溜溜泡在風呂裡,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水面上漂浮的花瓣、香草。他轉頭望向幫他沐髮的卓東來,疑惑的問:「東來,你不洗嗎?」
 
  「不用。」想了一下,卓東來為安撫他又特地補上一句:「我洗過了。」
 
  司馬超群眨巴著眼睛,滿臉無辜的說:「洗過也可以再洗啊……」然後忽然又擰眉斜睨卓東來,懷疑的問:「你該不會也討厭洗澡,卻故意哄我下來洗?」
 
  「……」卓東來莞爾,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他實在不習慣應付眼前這個任性又愛耍彆扭的幼兒司馬。
 
  「我就知道。」不滿的哼哼,司馬超群明亮的眸子隱含控訴。隨即像想到某件有趣事般,調皮笑道:「假如你陪我一起洗,我就原諒你騙我的事。」
 
  卓東來高高挑眉,嚴重懷疑司馬超群是當真醉昏頭或者純粹借酒裝瘋。「陪他一起洗」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可是他又能如何,跟喝醉的人講道理無異比對牛彈琴更可笑。
 
  正自恍神,沒察覺司馬超群不知何時已轉身面對池邊,他猛然伸手捉住卓東來的手臂,盯著他怔愣的眼,邪氣一笑:「東來,兄弟有難同當,你還是下來陪我吧!」接著便使勁一掖,將他整個人扯進了滾燙的熱水裡——
 
  當卓東來面無表情的從水裡起身,看著司馬超群因他的狼狽,笑得差點沒岔過氣的模樣,隱隱感覺額際的青筋正瘋狂跳動著。
  
  可那不知死活的傢伙甚至還游到他面前,大言不慚道:「東來,我是為你好。不弄乾容易染病的——」他忍不住又笑:「只是現在反而比先前更溼就是……」
 
  司馬超群英俊的臉龐泛著不知是醉意或熱氣造成的迷人紅暈,赤裸寬闊的胸膛上沾染著無數閃耀動人光澤的晶瑩水珠;浸泡在熱水之下的,是不著寸縷的精壯身軀……
 
  看著他光裸胸前那隨水波上下浮沉、若隱若現的暗色突起,卓東來忽然覺得喉間有些乾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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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君醉笑三千場》


 
 
《陪君醉笑三千場》
詞曲:賈南 演唱:南合文鬥(賈南+崔文鬥) 和聲:賈南+黑鴨子
 
說忘記,卻時常想起,曾經的美麗,刺痛我心底。
每一次,從夢中驚醒,沈默地哭泣,放肆地想你。
既然我們的故事,已寫到了結局。
如果你註定要放手,我情願笑著離去。
 
不如就這樣,收藏起悲傷,陪君醉笑,三千場;
既然是這樣,說好要堅強,醉笑三千場,不訴離傷。
 
你一定記得,我微笑的模樣,陪君醉笑,三千場;
你一定記得,最快樂的時光,醉笑三千場,不訴離傷。
 
 
……………………………聽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分隔線……………………………
 
 
  「黃梅時節家家雨,春早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閒敲棋子落燈花。」
                       ——《約客》 宋.趙師秀
 
 
  黃梅時節,細雨紛紛。整座長安城內呈現一派煙雨迷濛的氤氳景象。
 
  五月初五。端陽。
 
  大鏢局後院。
 
  天空正飄著絲絲細雨,時近黃昏,天色暗沉。
 
  池塘裡的荷花猶未開放,翠綠的荷葉已覆蓋了整片池面。細密的雨點連綿不斷地落在碧綠色的池水中,漾出圈圈漣漪。
 
  司馬超群一個人靜靜坐在涼亭的石椅上,靜靜在喝他自己帶來的酒。
 
  酒很冷,但喝下去卻好像有火焰在胸腹中燃燒。
 
  他喝的並不是平常喝的燒刀子,而他坐在這裡的時間也不短,所以他已經微微有些醉了。
 
  忽然一陣風吹來,吹得池塘裡的荷葉泛起一陣波動。
 
  伴隨風聲傳來的還有幾不可聞、似有人踩過積水地面所濺起的細微水聲。
 
  司馬超群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於是他抬眼往亭外望去。
 
  白茫茫的雨霧,掩映著蒼茫的暮色,依稀可見一把青綠色的油紙傘,悠然自遠處緩緩飄來。
 
  似虛似實、似幻似真。彷彿那把傘是自某人最幽深隱晦的夢裡處行來,帶著幾分悵然、幾分苦澀、幾分甜蜜;輕若風中柳絮飄然來到了眼前。
 
  司馬超群有些恍惚。一時間竟分不出何為夢境、何為現實。
 
  來人身著一襲單薄的紫藍色絲袍,夜風揚起他的衣襬,蕩出層層清波;如煙如霧,竟似那天庭謫凡的仙人,飄逸出塵、欲迎風歸去……
 
  但他並未如幻影般隨風而逝,只是收了傘,進入亭內,修長的指尖輕彈,拂去衣衫上沾染的水珠,隨後淡淡一笑,姿態優雅地落座於司馬超群身旁。
 
  「端陽賞雨,雖不甚吉,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卓東來微笑:「司馬好興致。」
 
  他犀利的眼神一掃,已看見青石地板上散佈的無數空酒壺。
 
  司馬超群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又斟了滿滿一杯酒。但他還來不及拿起杯子,卓東來已先一步將那杯酒握在掌中。
 
  「蒲酒……倒合時令。」他嗅聞著酒香,神情有些難測,微微啜飲了一口,臉色忽然起了變化。
 
  「雄黃……」他皺眉凝視司馬超群:「雄黃雖可解毒驅邪,卻忌多飲。司馬,你究竟喝了多少?」
 
  司馬超群冷笑,沒有理會,兀自拿起酒壺便要直接往口中送去。
 
  在那一刻,卓東來突然出手去奪那壺。司馬超群欲阻已來不及,眨眼間,那壺酒已落入卓東來指間。
 
  他隨手便將那酒壺遠遠拋入了池中,雨聲淅瀝,隱約仍可聽見「撲通」落水聲。
 
  司馬超群臉色不豫,「為何扔我的酒?」他冷笑著出言嘲諷:「我不知道幾時你連我喝酒都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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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午後,卓東來進門的時候,臉色很陰沉。他一回來就坐在他那張鋪著紫貂皮的紫檀木椅上,默默喝著水晶瓶裡的紫色葡萄酒。
 
  我能察覺得出他心情不好,在這種時候,我總是盡量避免靠近他。所以即使外面正下著雪,冷風刮在身上就像針刺一樣,我也寧可待在屋外受凍。
 
  過了一會,司馬超群竟然也來了。
 
  他看見我站在外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著把手上撐的傘遞給我,然後就直接走進屋裡。
 
  我留意到他進屋時並沒有關門,加上我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能讓卓東來心情不快。所以我特意挑了一個既能觀察屋內情況、又不至於讓他們發現我的死角站著。
 
  司馬超群靜靜坐在卓東來的對面,他卻彷彿沒看見眼前有人一般,依舊兀自喝著他的酒。
 
  他平常喝酒的速度很慢,而且有所節制;但今天卻喝的極快、也遠遠超過了平常喝的份量。
 
  即使如此,他的眼神還是很清醒,只有臉上淡淡的酡紅洩漏他微醺的事實。
 
  「我知道你在生氣。」過了很久,司馬超群才歎息著開口。
 
  卓東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又為自己斟了一杯。
 
  「但我是認真的。」司馬超群癡癡凝視著瓶中深紫色的液體,突然說道:「如果你喜歡小蝶、或者是其他女人;只要你開口,我都會為你找來。」
 
  卓東來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杯中的酒有些許潑了出來,灑落在桌面上,映著火光,看來彷彿是鮮血的色澤。
 
  很久之後,他才嘶啞著嗓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我不會喜歡她們。」
 
  那聲音聽來,竟彷如泣血般的揪心。
 
  我的胸口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視線瞬間就朦朧成一片,但我卻依舊努力睜大雙眼,要自己看清事實。
 
  ——那個人一輩子都不會喜歡自己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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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東來是個很特別的人。
 
  他的特別之處在於你完完全全找不出任何形容詞去形容他這個人。
 
  雖然我與他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吃住睡都在一塊,卻還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男人。
 
  我只知道,當他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無論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
 
  ——除了司馬超群。
 
 
  他對我很好,非常好,甚至連下人都說:「從沒有見過卓先生這麼寵愛一個人、卓先生一天都離不開那個女孩。」
 
  我聽到之後,只是冷冷地笑了。
 
  我當然知道他是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司馬超群要他好好照顧我。
 
  只要是司馬超群的要求,他一向都能做得很好、做到完美無缺。
 
  因為他是卓東來。
 
  ——卓東來寧可讓天下人失望,卻永遠也不會讓司馬超群失望。
 
  只是有時候當他溫柔地笑望著我,手把手親自敎我習字學武、替我梳頭畫眉、晚上摟著我入睡時……我總是有些恍惚,彷佛他做這些事並不完全是因為司馬超群。
 
  ——在他心裏是不是也有那麼一點在乎我呢?
 
  我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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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醒來時,出現在我面前的,既不是青樓的鴇母、也不是燒紅的熱鍋。
 
  而是另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
 
  比起白衣男人,他看起來更加俊美、更加年輕。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依然掩不去眉目間的清俊出塵,栗色的髮微微捲曲,襯著那身明紫色的長袍,看來竟是無比合適。
 
  ——我從沒見過紫色穿在哪個人身上比在他身上更適合、更好看。
 
  但是當他的灰眸掃過我全身時,我突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白衣男人輕輕將我放在紫檀木椅上,我注意到那瞬間,紫衣男子的瞳孔驟然收縮,看起來彷彿已變成了兩把錐子。
 
  但是當白衣男人回身面對他時,他很快就恢復了原狀,看起來平靜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
 
  「東來,我知道這讓你有些為難,可是——
 
  他歎了口氣。
 
  「至少我不能當著婉兒的面,把這女孩帶回屋裡。」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有些歉疚地繼續說:「畢竟她跟那兩名少年是不同的。」
 
  被稱作「東來」的紫衣男子沒有說話,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
 
  「或許我不該答應你的要求。」他淡淡的說:「這樣才能讓你學到教訓——
 
  「不該只憑一時興起就亂撿人回來。」
 
  他冷冷注視著白衣男人,眼神銳利得像刀鋒,但白衣男人卻彷彿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似的逕自走到他面前。
 
  他忽然伸出雙手環住紫衣男子的肩,幾近於憊賴地掛在紫衣男子身上——
 
  「東來,別這麼無情,」他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表情好似一隻棄犬:「你也不想看我被趕出房門吧?堂堂一個大丈夫,被自己妻子踢出門的樣子太丟臉了。」
 
  他有些委屈地睨他,輕聲道:「還是說到時你會很樂意收留我過夜?」
 
  在那一瞬間,我竟然彷彿見到紫衣男子臉上浮現幾不可見的紅暈,為他增添了些許魅惑之態。
 
  他有些狼狽地怒視著白衣男人:「司馬超群!有些玩笑是不能亂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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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今生無法改變的你》


  
《感動今生無法改變的你》 演唱:李殊
(電視劇《淚痕劍》片尾曲)
 
雨後風平又到黃昏時,昨日山盟海誓清晨已失。
是否中最長的濃情已舊,獨有我們真情癡癡。
從沒想把一切都當場戲,傷透幻想中多情的自己。
可故事總是有類同的結局,喜憂參半贏了也會失去。
假如來生不再是場戲,幸福不再是精彩的回憶。
我願陪你再生再世,感動今生無法改變的你。
 
 
……………………………聽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分隔線……………………………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明月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錦瑟》 唐.李商隱
 
 
  ——躺在雪地上等死是什麼樣的滋味?
 
  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人能回答。
 
  如果你問我,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雖然我現在就躺在雪地上等待死亡的到來。
 
 
  我沒有名字。
 
  從我有記憶以來,就已經在街頭流浪了。
 
  家或者是父母之類的觀念,我完全不瞭解。我也沒機會瞭解。
 
  當時收留我的是一個扒手。
  一個市井上最下等的九流小賊。
 
  雖然他總是稱自己是神偷,妙手神偷,偷遍天下,從來也沒有失手過一次。
 
  但其實這都是謊言。
 
  我曾不只一次看見他被人追著打罵、然後他鼻青臉腫回來後又會打我出氣。
 
  他總是罵我是個虧本貨,說當初不應該撿我回來當徒弟。
 
  其實,他那些伎倆我早就學全了。
 
  而且我的身手也遠比他靈巧、不像他那麼容易被逮到。
 
  但是當我第一次帶著錢回來,他看起來卻更生氣了。
 
  那時他正喝著酒,我把錢放在他面前時,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把酒瓶狠狠砸在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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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超群的名聲越來越大,他也越來越忙,我常常十天半月都見不著他的人影。
 
  但他對我還是很好,對孩子也很好,只要他在家,即使再忙也會陪我們一起吃飯。
 
  通常跟我們一塊用餐的還有一個人。
 
  「東來,多吃點,」司馬超群夾了一塊魚放進卓東來碗裡,「最近實在太忙了,我看你都沒好好吃飯,整個人瘦了不少。」
 
  「婉兒的菜一向燒得好,總該合你胃口吧?」他轉頭對我溫柔一笑,也為我夾了塊肉,接著又說:「你只要一累就不吃東西,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這次看在婉兒的面子上,無論如何也不能挑嘴了。」
 
  我也笑著夾了一箸菜放進司馬超群碗裡,「是啊,最近看你的確消瘦不少,實在該好好補一補,否則怕有人會心疼呢。」
 
  「哦?」我的丈夫饒有興致地挑起眉,問:「我怎沒聽說過這件事?」
 
  「上個月卓先生房裡新收了個漂亮的孩子,最近可受寵得緊。」我微笑著瞥了卓東來一眼,接著說:「下人們都在傳,卓先生可一天都離不開她呢。」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怪異。
 
  我的丈夫依舊在微笑,卓東來也依舊沉默地吃著碗裡的菜,沒有人開口。
 
  過了一會,我的丈夫才回神般拍拍卓東來的肩膀,笑著調侃道:「原來東來想成家了啊。如果真是個好女人,定下來也無不可。至少我就不必老是擔心你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了。」
 
  「沒這回事。」卓東來輕輕放下碗筷,淡淡的說:「我不會成家。」
 
  他沒有說為什麼,司馬超群也沒有問。
 
  就好像事情本該就是如此。
  理所當然。
 
  在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痛恨他們對彼此那種無需言語的絕對信任。
  ——彷彿他們與週遭隔開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沒有人能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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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風未肯入東門,走馬還尋去歲村。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
  江城白酒三杯釅,野老蒼顏一笑溫。已約年年為此會,故人不用賦招魂。」

  ——《正月二十日與潘、郭二生出郊尋春,忽記去年是日同至女王城作詩,乃和前韻》 宋.蘇軾

 
  當鄭誠退出去之後,卓東來走進他的寢室,關上門窗,在床頭某一個秘密的角落裡按動了一個秘密的樞紐。
 
     然後他又到那個角落裡一個暗櫃中,拿出了一個鑲著珠寶的小匣子,從匣子裡拿出一粒淡綠色丸藥吞下去,一種可以讓他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安然入睡的藥丸。
 
     他太疲倦。
 
     在一次特別輝煌的勝利後,總是會讓人覺得特別疲倦的。
     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使人真正恢復清醒的事就是睡眠。
 
     生死勝負的關鍵往往就決定在一瞬間,在決定這種事的時候,一定要絕對清醒。
 
     所以他需要睡眠,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也沒有任何人比卓東來更能判斷一件事的利害輕重。
 
     在他入睡前,他只想到了一個人。
 
     他想到的既不是慘死在他刀下的卓青,也不是隨時都可能來取他性命的蕭淚血。
 
     他想到的是他的兄弟,那個一生下來就死了的兄弟,曾經和他在母胎中共同生存了十個月,曾經和他共同接受和爭奪過母胎中精血的兄弟。
 
     他沒有見過他的兄弟,他的兄弟在他的心裡永遠都只不過是個模糊朦朧的影子而已。
 
     可是在他入睡時那一瞬朦朧虛幻間,這個模糊的影子忽然變成一個人,一個可以看得很清楚的人。
 
     這個人彷彿就是司馬超群。
 
 
  「司馬……」
 
  即使明知道再也無法回到從前,卓東來還是忍不住低喚出聲。
 
  對他而言,司馬超群這個人就好像已經滲入了他的骨血、變成了他身體裏的一部份,無論如何他都絕不能輕易地將之割捨。
 
  ——正如他不能親手殺死自己一樣。
 
  無論司馬超群怎麼樣對他,他對他都沒有變。
  對於這一點卓東來從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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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超群回來的那天,長安城內降下那年冬天的第一場初雪。
 
  他回來時我正坐在屋內縫製衣裳。
 
  窗戶沒有關上。一旁的火盆燃著熊熊的爐火,把整個室內烤得溫暖如春,因此並不會覺得寒冷。
 
  我一針針仔細的縫著、縫著,偶爾累了就會抬起頭凝視窗外飄落的雪花。
 
  潔白、晶瑩、澄澈,微微透映著薄光,看起來竟好似水晶玻璃一般。
 
  如此美麗、又如此虛幻。
 
  脆弱得彷彿輕輕一碰就碎了。
 
  我看了很久,久到彷彿已經癡了。
 
  直到一個高大身影進入我的視野。
 
  我從窗外看著他風塵僕僕大步走進門,看著他神采奕奕朝每個見到的人打招呼,看著卓東來亦步亦趨跟在他身旁報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然後他終於來到我的面前。
 
  我還來不及起身微笑迎接他,他已經一個箭步上前緊緊的抱住我。
 
  「我很想妳。」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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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




 
  「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多情卻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西江月》 宋‧司馬光
 
 
  假如當初相識時,我不說我的願望是要做天下人的大英雄,我們是否不至於走到今日的地步?
 
  當你將刀架在我頸上的那一瞬間,我本以為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
 
  我實在太疲倦。
  為了達成你的希望我的願望,不知不覺間我已爬了那麼高,高的讓我覺得寒冷、覺得害怕。
 
  但你卻說英雄是從不害怕的。
 
  我從來都不是英雄。
  英雄不會那麼卑鄙。
 
  當我抱著吳婉嘴裡卻喊出你的名字時,看著她驚愕不信的臉,我只能倉皇狼狽地逃出門、將她一人留在房裡。
 
  沒有半句解釋、沒有半句安慰。
 
  我甚至不敢回房見她,即使在她為我生了孩子後。
 
  孩子,多麼可愛的孩子,多麼可憐。
 
  他們的誕生並不是因為愛。
  他們的父母之間也沒有愛。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們。

   

 
  但又何妨?畢竟是我先對不起她的,而且我也確實需要一個孩子。畢竟,一個大英雄總是需要幸福美滿的家庭、賢慧的妻子、可愛的孩子。
 
  即使這一切全都是建築在謊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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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無淚》




 
《英雄無淚》詞/曲:楊海潮 演唱:汪正正
(電視劇《淚痕劍》片頭曲)
 
再一次看到你溫柔雙眸,忍住我心的顫抖。
再不能看到你如蝶似夢,飛旋中醉舞長空。
揚鞭躍馬,疾風卷黃沙,任豪情揮灑。
仗劍走天涯,無牽無掛,將進酒杯莫停啊!
面對這江山的蒼涼如畫,有什麼不能放下。
拋開這世間的爾虞我詐,紅塵中來去瀟灑。
揚鞭躍馬,疾風卷黃沙,任豪情揮灑。
仗劍走天涯,無牽無掛,將進酒杯莫停啊!
英雄無淚,更無怨無悔,蒼茫天地,恩義共我醉。
 
 
…………我是華麗麗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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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有愛》




 
《原來我有愛》 作詞:劉德華/李安修 作曲:何慶遠
 
原來我也以為這是一場,命運裏註定的安排。
從我眼眶之外這個世界,全都是一片的黑白。
一場冰冷的對待,早已看作是平凡。
這情感,一直跟隨我為伴,陪我渡過每一個夜晚。
 
什麼時候,什麼原因,你和我經典的對白。
全都開始成為是我每天,重播的空白錄影帶。
無法洗清的影像,不停塞進我腦海。
才明白,已經逃脫不開內心的澎湃。
 
原來我有愛,早已深深埋在我心海。
 
好多的話,不能說出來。
只怕一旦表白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真情以待。
原來我有愛,抓不穩最重要的一拍。
痛快的愛,真那麼精彩。
那又何必在乎擔心害怕多一次失敗。
 
原來我有愛。
 
 
…………我是華麗麗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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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英雄》


《葬英雄》 胡彥斌 作詞:林文炫
 
貪一世英名,哦追權貴煙雲。一億年之間,哦誰能論輸贏。
是英雄,是狗熊,哦老天還沒定。
成為王,敗為寇,還要看天命。
 
這三尺黃土夠不夠埋你一世罵名?生死約定,真愛難尋。
是多情是無情,拿命來證明。人會變,情難盡,謊言很公平。
這三尺黃土能不能葬你霸業雄心?物換星移,這青史誰來留名?
不要恨,生不逢時,天要滅你輪迴早已注定。
 
 
…………我是華麗麗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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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想曲》






《烙》


 

  「沈沈心事北南東,一睨人才海內空;壯歲始參周史席,髫年惜墮晉賢風。
  功高拜將成仙外,才盡迴腸盪氣中;萬一禪闑砉然破,美人如玉劍如虹。」
                         ——《夜坐》 龔自珍
 
 
  在進入主題前,請各位稍微花些時間把上面兩部MV看完,這將幫助各位更容易進入現在所要闡述的故事——
 
  一個關於友情、愛情、欺騙與背叛的故事……
 
  (媽媽咪啊~我是被之前的三立偶像劇給洗腦了嗎?讓我想起了《海豚灣戀人》&《西街少年》……囧)
 
 
  以下內容改編自古龍的《英雄無淚》。
  (只有字句內容稍作修改更動,衍創要等我下禮拜從西安回來再寫……)
  
 
…………我是華麗麗分隔線…………
  
  正文開始——
 
 
序幕
 
 
    一座高山,一處低巖,一道新泉,一株古松,一爐紅火,一壺綠茶,一位老人,一個少年。
 
    「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什麼?」少年問老人:「是不是藍大先生的藍山古劍?」
    「不是。」
    「是不是南海神力王的大鐵椎?」
    「不是。」
    「是不是關東落日馬場馮大總管的白銀槍?」
    「不是。」
    「是不是三年前在邯鄲古道上,輕騎誅八寇的飛星引月刀?」
    「不是。」
    「我想起來了。」少年說得極有把握:「是楊錚的離別鉤;一定是楊錚的離別鉤。」
    「也不是,」老人道:「你說的這些武器雖然都很可怕,卻不是最可怕的一種。」
    「最可怕的一種是什麼?」
    「是小李飛刀。」
    「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少年驚奇極了:「但是傳言探花郎早已仙去?」
    「江湖傳言雖多,可信的卻少。」老人歎息:「傳言有人又見到了他。」
 
   少年仰望高山,山巔白雲悠悠。  
 
  「在哪?」少年問。
  「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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