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摺子戲》演唱：黃閱 詞曲：毛慧
歌詞：
你穿上鳳冠霞衣，我將眉目掩去，大紅的幔布扯開了一齣摺子戲，你演的不是自己，我卻投入情緒。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別生離。
摺子戲不過是全局的幾分之一，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美麗，才沒有那麼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齣摺子戲，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別人生命裡，如果人間失去脂粉的艷麗，還會不會有動情的演繹。
如果人人都是一齣摺子戲，在劇中盡情釋放自己的歡樂悲喜。如果人間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會有人去留戀，去惋惜。
你脫下鳳冠霞衣，我將油彩擦去。大紅的幔布閉上了這齣摺子戲……
如果人人都是一齣摺子戲，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別人生命裡，如果人間失去脂粉的艷麗，還會不會有動情的演繹。
如果人人都是一齣摺子戲，在劇中盡情釋放自己的歡樂悲喜。如果人間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會有人去留戀，去惋惜。
你脫下鳳冠霞衣，我將油彩擦去。大紅的幔布閉上了這齣摺子戲……
這首歌是紀念哥哥的。
其實本來是想先寫《凡間》（同樣是大陸歌手黃閱的作品），但因剛巧之前《執著成魔》先寫到了哥哥，所以想說乾脆湊一塊作伴也好。
提到哥哥自然不能不提《霸王別姬》。《胭脂扣》小時候其實也看過，不過對梅艷芳的印象反而更深刻，或許在年幼的我眼中，十二少不過就是個軟弱的浪蕩子，連赴死的勇氣也無，任憑歲月消磨，過往的誓言早已成空，如今也髮蒼視茫，卻還在嗟歎追悼逝去的，過往的愛情。殊不知伊人已成一縷芳魂，飄飄渺渺，歷經五十年又來到當年相約殉情的那人身畔。
如花依舊是當年的如花，十二少卻已不是當年的十二少。經歷了百般波折，方顯出愛情的真實。所以劇末最終，如花終於放下了那曾經的「執著」，歸還胭脂扣，喝下了孟婆湯，放過自己去尋找新的重生。
「關錦鵬將李碧華的小說拍成了一部懷舊的夢，如花蹣珊著歲月，眉間眼角全是塵灰的痕跡，愛情在歲月中沒有成長，只有埋葬。時間驗證不了甚麼，頂多只是沈澱回憶。愛情，在一剎那閃過，並丟失。等待，就是為一個結果。愛情終究不會有迷人的結果，等待不過一場虛構的迷惘。」
逝者已矣。而今如花與十二少早已成回憶中的一個殘缺片段，但畢竟他們曾經輝煌過、璀璨過，在觀眾的心裡留下一道永難磨滅的痕跡；任憑時光匆匆，滄海桑田，我們依舊永遠不會忘記！
《霸王別姬》是大家心中永遠的夢。追憶著過往已逝的繁華，卻也同時見證了繁華隕歿的那刻。回想當初觀影時受到的震撼，實不亞於《茶館》；差別處只在《茶館》敘述的方式較為婉轉，而我卻在霸王喊出：「我不愛她。」的那刻落了淚。
「菊仙曾是花滿樓裏的頭牌紅姑娘，玲瓏剔透，閱盡世情的她逢場作戲本是家常便飯，從不輕易動心，但或許是冤孽，偏生讓她遇見了小樓，她動情了。妾本絲蘿，甘托喬木。為了他，她自贖自身，素足夜奔；為了他，她洗盡鉛華，陪他在街邊賣瓜；為了他，她失去了肚子裏的孩子；為了他，在人人自危，只顧自保的文革時期，即使被批鬥，她也始終不離不棄；……為了他，她付出的太多太多，失去的太多太多，但她從未言悔，一直心甘情願地陪在他身邊，而她的要求也不算高——她只求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她只要他要她！可是在那個文革批鬥廣場上，他當著眾人的面，言之鑿鑿：「我不愛她！」「我跟她劃清界限了！」……初聞此話，她似被雷劈！眼前的這個懦弱的男人就是當年花滿樓威風凜凜的護花英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她可以不介意別人的眼光，可以陪他捱窮吃苦，甚至可以對蝶衣這個情敵的存在睜隻眼閉只眼，……但她不可以忍受他的背棄！如今大半輩子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只要再咬咬牙挺過去就可能是「一輩子」的當口，他竟要跟她劃清界限！他竟然負心了！
為了這段感情和婚姻，她費盡心機，小心翼翼，步步為營，辛苦經營了一生，到頭來依舊兩手空空——她，還是一個婊子。此情此景，讓她情何以堪？！她無論無何也不能接受這個打擊和結局，所以這個倔強的女人穿上了當年的紅嫁衣，毅然上吊自盡！是的，她寧願一死也不要和他「劃清界限」，她是他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妻！可是這有什麼用呢？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她陪上了一條性命，也改變不了淒慘的命運。婊子無情，她若有錯，就是錯在多情。」
為了這段感情和婚姻，她費盡心機，小心翼翼，步步為營，辛苦經營了一生，到頭來依舊兩手空空——她，還是一個婊子。此情此景，讓她情何以堪？！她無論無何也不能接受這個打擊和結局，所以這個倔強的女人穿上了當年的紅嫁衣，毅然上吊自盡！是的，她寧願一死也不要和他「劃清界限」，她是他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妻！可是這有什麼用呢？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她陪上了一條性命，也改變不了淒慘的命運。婊子無情，她若有錯，就是錯在多情。」
我知道，霸王死了。當小樓喊出了那句話，霸王就再也不復存在了。他失去了曾經的豪氣與倔強，在文革的迫害下低了頭、塌了肩；於是霸王沒了、消失了。
但虞姬還在。
或許段小樓永遠也成不了霸王，但程蝶衣卻依舊當著霸王的虞姬。
蝶衣是痴情的，是執著的，或許早在當年那段《思凡》就註定了他悲劇的個性。「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當小豆子滿嘴是血顫抖抖地唱全了這句詞兒，象徵的其實便是他心態上的轉變，由男到女，完成了一個旦角的轉型。
蝶衣真的愛著小樓嗎？還是因為他是虞姬，所以注定了對霸王不離不棄、至死不渝的愛？
這個答案我也不清楚。
當劇末最終，相隔數十年的再度重逢，「虞姬卻死了，帶著一抹動人的微笑，死在了劉邦萬馬千軍的陣前，死在她極愛的男人懷裏；程蝶衣死了，含著一絲淒絕的悲哀，死在他一生周旋的舞臺上，死在他不能愛的人面前。」
戲，終究是要落幕了。
或許正如李碧華所寫的：「婊子合該在床上有情，戲子，只能在臺上有義。」
參考資料：
u 《胭脂扣——情愛的瞬間與永恆》（網路資料）http://www.taiwan123.com.tw/song/movie/newmovie01.htm
u 《霸王別姬》：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網路資料）http://www.mtime.com/my/chiyeqingfeng/blog/294268/
u 絕代芳華的謝幕——懷念心中的哥哥（網路資料）http://www.mtime.com/my/xiaoying/blog/296554/
附上兩支我很喜歡的MV，因為轉檔太麻煩所以直接貼網址：
u 折子戲(紀念張國榮)之二：http://mv.suflash.com/html/mv6202.php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